原标题:唐风宋韵谱新曲 古城不老花不谢 漳州走笔
漳州在福建最南端,背枕山陵,面朝大海,门口是台湾海峡,东海、南海在这里交汇
丰沃的山野孕育了现代农业,蔚蓝的海湾打开对海洋经济的畅想,如果说山光水色和千年古城是自然与历史的馈赠,那么一座现代化滨海工业城市和历史文化名城则是漳州面向未来交出的答卷
沿着漳武高速公路黝黑的柏油路面驱车前行,从苍翠的山野到蔚蓝的海湾,不过数十公里。亚热带的日光照耀,风景从车窗一闪而过,山风和海气瞬间交接,平原上屹立一城,这里是漳州。
漳州古城已经建城千年,朝代变幻的面孔,印在城里,九龙江滋养她的容颜,她前脚却跨到海边。
在盛唐的光辉即将照耀万方的时候,一个叫陈元光的将军诗人带着他的数千河洛郎在这里纵马吟唱:“千山红日媚,万壑白云浮。”——那是一个生机勃勃的大千世界。
那时,李白、杜甫还没有横空出世,王维唱他的“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还在许多年后呢。一群中原军人来到闽越、南越故地,落脚荒无人烟的亚热带丛林,铸剑为犁,繁衍子息,建立城市,时间是垂拱二年(686年)。
没有人能想象她后来的样子,人口太少了,像一个小村镇。历史上的城市如恒河沙数,最后往往不过是古籍上语焉不详的地名。
1300多年之后,漳州是厦深铁路、福厦高铁等交汇的重要枢纽地区、国家区域级流通节点城市,有田园都市、生态之城、“国家森林城市”的美誉。祖先的光荣留在她的岁月里,凭借丰厚的历史遗产,漳州成为历史文化名城和闽南文化生态保护区。
唐人遗风留在她的日常里,包括那些携带着遥远的河洛韵味的闽南话。
漳州市东山县陈城镇澳角村附近风光(无人机照片)。新华社记者姜克红摄
山与海
漳州在福建最南端,背枕山陵,面朝大海,门口是台湾海峡,东海、南海在这里交汇。古时候,她是江南的最南端,岭南的最北端,山峦厚重,对海洋则敞开胸襟,山风轻盈海气劲峭,平和中蕴含着力量。
漳州半边山,地形西北高东南低,博平岭横亘于西北边界,戴云山余脉伸入北部境内,沿海地区的乌山山脉和梁山山脉直逼海岸。对于外部世界,她保持着一种相对独立的气质,内部地形复杂,又切割成若干个地理单元。
漳州半边海,700多公里海岸线,港湾众多,岛屿罗列,从这里驶出的商船曾经掀起贸易潮。宫口、铜山、敦照(旧镇)、月港等古港在大航海时代已经显山露水,绘制出了16、17世纪海上商业版图。
九龙江作为福建省第二大河,闽西南水上交通枢纽,成为连接两种地理空间的纽带。
独特的地理空间孕育了别具一格的建筑奇观。如今提起漳州,土楼是绕不开的话题。在山与海相会之处,一座座被誉为“东方古堡”的土楼,演绎着人与自然和谐共存的乡野景致。它壮硕厚重,绵延数个世纪,如大地乐章,生生不息。自宋元以来,生活在这里的人们用石头垒基,生土夯墙,形成集体建筑,数十乃至数百人围绕祖祠,聚族而居,凝内御外,共同应对自然环境的挑战,分享家族的温馨。
斗转星移,哪怕年轻儿郎已如风吹飘蓬,去往天南地北,找寻梦与远方,回首间这方土楼依然是根的守望。
作家何葆国在《山坳里的土楼》里,为我们讲述了一个叫黄松的人如何历尽艰难建成一座土楼的故事,他白手起家,用几十年的努力为黄氏族人建造一座土楼“天助楼”,以实现父亲的遗愿和自己对祖先立下的誓言,让黄氏族人得到独立的栖身之所。
土楼人的那种健硕倔硬的精神,赋予小说永恒的魅力。土楼不仅仅是一座建筑,更是一个精神家园,是民族共有的精神财富。2008年7月,在加拿大魁北克第32届世界遗产大会上,福建土楼正式列入《世界遗产名录》。
如果说身居山内的人耕读传家,淳朴敦厚,具有强烈的族群意识和社会担当。那么这种文化品性抵达滨海,则显得开放包容、敦厚进取中又秉持着和乐好善的乡土情结——山地性格和海洋性格相互碰撞,塑造通达开放的人文环境,从这里走出的诸多名人,往往兼具山与海的禀性。
精明豁达如潘振承,生于漳州海边,做广州十三行行商首领,是18世纪的世界首富。商海沉浮半生后,他依然笃守“达则兼济天下”的社会责任,将大笔财富回报社会,在他儿子去世后,朝廷颁给“乐善好施”的匾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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